公办园去年“补录”了好几拨,让王莉很崩溃,“它一补我们就缺孩子,刚招到两个孩子,又被对方弄走了三个”。最后统计发现,她所在的幼儿园,有意向报名的孩子中,有60多个都被“抢走了”。而且,她注意到,离公办园越近的民办幼儿园,受的影响越大,她和另一所周边的民办幼儿园园长交流,对方说,更早的2021年,就明显感觉到生源被抢的情况。
在很多从业者看来,幼儿园从扩张到萎缩,就发生在短短五年之内。2017年5月是学前教育行业一个重要的转折点。为解决“入园难、入园贵”问题,教育部等四部门联合颁布了“第三期学前教育行动计划”(2017~2020),首次提出:到2020年,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要达到80%左右。一年后,2018年11月,国务院发布了《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》,再次强化了第三期学前教育计划的80%目标,并且进一步要求“公办园在园幼儿占比偏低的省份,逐步提高公办园在园幼儿占比,到2020年全国原则上达到50%”。
对普惠性民办园,王海英这样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形容:“民办与普惠组合到一起,形成了一个极具内在张力感与矛盾性的概念。”生育率下降背景下,这种张力被进一步放大。采访中,多位幼儿园园长反映,即使在“补贴天花板”的北京,大多普惠民办园仍入不敷出,生均不足2000元/月的保教费和补贴就是幼儿园的全部收入,其中70%以上要支付教职工工资。为尽可能节约成本,幼儿园想了各种办法:将配班老师换成实习生、取消原有的特色课程、减少玩具开支等。《足彩可以买输赢吗》 柳倩说,上海和其他地区不同,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第一轮人口下滑时,上海市教委领导就预判了未来人口负增长趋势,于是从1999年起就开始探索建立0~6岁幼托一体的管理机制,“当时就有了提前规划,让幼儿园成为一个蓄水池,3~6岁孩子少了就办托班,如果孩子再少,再往更低的年龄段延”。
李廷钱应聘上的是一线装配工,选上了可以预支菜票,还有一袋大米,接下来的一个月生活有了保障。进工厂后,他非常勤奋,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拿了2600元。当时,体制内在编教师每月薪资才700元。“当时每月的速度奖、质量奖,各300元,都是我和同事承包,一直都是双第一。”
2023年1月1日起,《上海市学前教育与托育服务条例》 (以下简称《条例》)实施,成为全国首部将学前教育与托育服务整合立法的地方性法规。《条例》规定,由教育部门牵头来主管学前教育与托育服务,市、区政府应建立综合协调机制,统筹协调解决学前教育与托育服务发展中的重大问题。/p>